与师言

——法学院十年庆秋日记

    春秋故都，中原新府。上通京畿辽沈濒于渤黄，春雷惊黑龙于北冥；下至荆楚吴越奔袭湖广，秋雨动鲲鹏于南海。太行逶迤，引黄河之水天上来；齐鲁浩淼，见东临碣石有遗篇。四面盛景，八方锐气，晴雨之间，躬逢胜饯。

    三伏已逝，十月金秋。时黑云巨如华盖，阴风苦雨，连日不开；或日月星汉 ，上出重霄，光仗万顷，下映龙湖，临畔垂钓，斗牛盈虚，系于一渔，陡然提之，果一鱼也，此乐何极！

    极目而望，神都洛城，虎卧于西，楚修章华于前，赵建丛台于后，洛神现处，腾蛟起凤，翩若游龙，宛若惊鸿，子建醉矣。架六龙，乘风而行，扬鞭东指，卞梁之地，赵宋首邑，八王御驾，满城金甲，帝都之气，何其壮也！而来两千八百岁，御城白瓦，百宫佳丽，二京之气，而今安在哉？ 郑县之地，京广陇海会之，浴黄河之水，截秦岭之骨，东西南北，驰骛往来，出乎椒丘之阙，行乎洲淤之浦，经乎桂林之中，过乎泱漭之野，如今之势，去二京远矣。

     呜呼！盛衰之理，虽曰天命，岂非人事哉！物换星移，日月交替，此不能也，布衣席履，六马銮仪，可不为乎！高祖师贤，扫霸王于垓下，徥子婴于軹涂。霸王刚愎，自毁于乌江矣。

     曹子桓博览古今经传，通晓百家之说，八岁提笔为文，而文不如曹植，善骑射，怀绝技，而武莫及曹彰。然其师于仲达，悉心请教，积年之后，文韬武略，运筹帷幄，决胜千里。破鲜卑于万里，结外夷至百年，植，彰远不能及也。

     文王宴平乐，斗酒恣欢虐，诗文歌赋，文采奕奕，邺水朱华，光照临川，谁人匹之？门客数千，庸才也，不屑于师，不知其短也。此非无师之患乎？

  反而观之，仲达何许人？事武帝而不愚忠，师孟德而习韬略。曹操囚献帝于许都而不自立，待天时，传文帝，开帝业。司马雄才，习之，虑百年之事，展大晋宏图。故曰：常人学于师乃为智者，智者学于师，真知，霸业，王道之始也。

    黄鲁直从苏学士，此唱大江东去浪淘尽，彼对香花开暖日迟迟。黄之诗，宋之词，奇文超逸，师生相慕。或曰：生何求也？美酒挚友良师也！

刑律吾院，创之十载，继往圣之绝学，为万世传法制，尊师重教，师生睦处。名师雅望，棨戟遥临。同门之士，言以恩之，豪虽不才，自题其序，各倾子虚上林言而。